这会儿听着宁萱萱的回话,只觉得可笑。
这般愚笨,哪配得上国公府的门槛?
她上前几步,拿过裴衍手上的宣纸。
“哦?”
“这倒是奇了。”
“抄写佛经,供奉佛祖,讲究心诚。凡是出现墨痕都需重新抄写一遍,等待墨迹干透才可叠置。”
“若不是突然被人迷晕倒下,我又是如何急匆匆将未干的宣纸收起来?”
她手上微动,翻出了两张对比鲜明的宣纸。
一左一右,一净一浊。
极为显眼。
众人恍然大悟。
是了。
夫人抄写佛经是为了祈福,都是要供奉在佛像之下的,马虎不得,绝不可能留下如此痕迹污染佛祖。
每次离开佛堂,她必然会等待字迹干透才会叠置在一起。
只有如夫人所说那般,有人意外突袭,将桌面佛经匆匆收起,才会在仓促间造成这样的结果。
而在这期间,有人进入佛堂,又有谁知道?
那包裹又有几分可信?
对着裴夫人那高高在上、咄咄逼人般的眼神,宁萱萱心中一沉。
该死的!
那些废物究竟是怎么干活的?!
居然能出这么大的漏洞!
她心里恨极,但也知道此刻不能露出端倪,因此只露出满脸疑惑,摇头。
“这……”
“我不知道,但我所言属实,我身边的丫鬟和我一同看到了有人抱着这包裹进了佛堂,之后如何我便不知晓了……”
“再者说,这上面的巫蛊小人可是写了我和阿衍的生辰八字,可见那背后之人是恨毒了我们!”
“不是母亲,那又是谁?”
反正绝不可能有人相信那巫蛊小人是她自导自演搞出来的东西。
凡此国民者,普遍信佛法。
对于巫蛊邪术作风极为排斥,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出此等事来,便是今日无法将裴夫人拖下水,她也要将这一滩水搅得更浑!
众人面面相觑,也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