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子,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处,发出一声痛呼。
“啊——”
茯苓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飞快靠近床边,将人重新服好。
顾不得身上的难受,宁萱萱抓着茯苓的衣袖,审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感受着主子身上颇有种风雨欲来之感,茯苓哆哆嗦嗦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宁萱萱这才意识到,她刚才根本没听错。
裴衍居然把她身边多余的丫鬟仆从们都带回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现在才刚刚流产,伤了身子啊,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人带走?
视线下意识落到小腹处,宁萱萱下意识覆上。
是因为孩子吗?
就因为没了孩子,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需要伺候了?
“他现在人在哪?”
茯苓摇头,“奴婢不知。今早上二公子来了一趟,将那些人带走就没了后续。”
“废物!”
宁萱萱瞬间怒了,单手甩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裴衍如此对待自己而迁怒别人。
“你为什么不问?要你那张嘴有什么用?”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茯苓哆哆嗦嗦地认错,捂着脸颊不敢说其他话。
“还不快去端早膳?”
尽管宁萱萱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今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如今确实很虚弱,身子不爽利,而且肚子都快饿扁了。
便只能催促着茯苓快点准备膳食。
一切事情等她用完膳再说。
很快,茯苓匆匆离去,出去端早膳去了。
匆匆喂饱自己,又喝了府医开的药,她才看向自己仅剩下的孤零零两个小丫鬟,声音不快。
“青松呢?”
青松先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昨日流产时他也全程在场,更是暂管着这一摊事,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
茯苓松了口气,“青松侍卫还在客院。”
“让他进来。”
很快,隔着一扇遮挡的屏风,宁萱萱等来了青松。
“青松见过夫人!”
“起来吧!”
宁萱萱略抬了抬嗓,便急切地询问昨日之事。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公子可否来过?本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怎么也不见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可见问话之人内心的惶恐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