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容置疑后,她吸了口气,“婆母放心,晕倒之症已经快好了。”
裴夫人满意地看她一眼,拍拍她的手。
“那就好,那从明天开始,晨昏定省,一个都不要少!”
宁萱萱:“……”
她屈辱地行礼告退,“是,婆母。”
——
出了怡和苑,宁萱萱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折辱她?
前几日想方设法说要教导规矩,现在又想让自己晨昏定省?
甚至拿医术来牵制自己?
她如今这一切,都是靠着这一手医术才得来的,怎么可能放弃治病救人呢?
“夫人,现在怎么办,要告诉二公子吗?”
丫鬟紫竹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
宁萱萱摇摇头,“不用了。即便二公子拦住了一时,那女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哼!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打压她这个儿媳,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会让裴夫人知道,得罪一个医者的下场。
——
次日。
宁萱萱起了个大早,去给裴夫人请安。
裴夫人直接将人在外面晾了两刻钟,才喊人进来。
进屋时,宁萱萱一张脸已经冻得毫无血色,苍白发青。
裴夫人只当没看到,虚虚抬头。
“萱萱来了,伺候我用膳吧!”
她挥了挥手,原本的布菜丫鬟让出位置,宁萱萱顶了上来。
她屈辱地站在一旁,低眉顺眼。
像个乖顺的小媳妇一般。
将人足足折腾了一上午,裴夫人心满意足,对宁萱萱的不喜倒是淡了一些。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乖顺。
头一日的刁难就这么过了。
裴夫人心里更加期待着第二天。
可惜第二天她完全没有醒过来。
——
瑟瑟寒风吹着,怡和苑的院子里站着一主一仆。
两人从天色将亮之时,直接等到了午时,怡和苑主子的房门一直未打开过。
几乎是瞬间,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二少夫人不受夫人待见的二三事。
丫鬟们说得有鼻有眼,仿佛就守在现场亲眼见过一般。
更遑论裴衍。
他刚下值,就从丫鬟们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被母亲晾在院子外面整整半天,瞬间冷着一张脸找上门去。
怡和苑,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