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民侯,我看过被处以绞刑的犯人的尸体,也看过行刑过程,他们似乎没有挣扎过。”
犹豫再三,宋狱吏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实际见到的和富民侯说的不一样,难道是富民侯说错了么?
“你注意过高度么,绞刑的高度和孙管事上吊的高度不一样。
绞刑的死者从高处坠落,巨大的力量作用到脖子上,弹指间就会失去意识,无法再挣扎。
而一般的上吊致死需要的时间要长得多,在这个时间内人不可能不挣扎,会乱抓一通。
看起来都是被吊死的,但两者死因不同。绞刑是直接坠断了脖子而亡,孙管事则是窒息而亡。”
学到了,学到了,宋狱吏连连点头,就差要拿小本本记下来了。
见宋狱吏低头沉思的样子,周齐连忙提醒,
“这可不兴尝试啊。”
他真怕宋狱吏连这个都想验证一下,一不留神容易阵亡。
“不会的,不会的,我总不能切开犯人的脖子看骨头断没断吧。”
确定孙管事并非自尽后,周齐立刻前去通知杜周。
陆鸣又和宋狱吏二人交流了一会,把自己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说了一通。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向陛下申请设立一个专门的验尸官职,名为仵作。
你来当大汉的第一个正式仵作如何?
以后把你的经验总结出来,写一本书流传后世,给以后的仵作代代传承。”
宋狱吏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这种人怎么能和写书产生联系?
“我?写书?”
“我听周齐说你是认字的,怎么不能写书,诸子百家都能写,你也能写,你就是法医家。
你写的书就叫《洗冤集录》怎么样?”
宋狱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他竟然有机会写书,竟然有机会名传后世。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