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郁闷了。
醉仙居和阳信公主有关系,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三成赋税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谁家好人总给朝廷交这么多的税啊,还交的这么快。
你是在交税么,我看你是在贿赂陛下,把陛下拖下水。
“交税了就可以么?”
陈桥的语气有些无助,陛下都收钱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可笑自己没搞清楚情况就急着对富民侯发难,这让陛下怎么想。
陛下,我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陈桥偷偷打量刘彻,想要看清他的反应。
“交税不等于可以,但不交税的一定有问题。”
陆鸣昂首挺胸,我为大汉财政做贡献,我骄傲。
“据我所知,为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刘翁主支付了两万文,我支付了十万文。
这些钱都是朝廷收入的一部分,若是出现天灾人祸,可以为朝廷救济灾民。
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能算公器私用呢?
左内史意下如何?”
诡辩,绝对的诡辩。
在倪宽看来,报纸就应该严肃,只刊登朝堂政务有关的事情。
刊登广告就是在鼓励人们从事商业,何况还是售卖奴婢和卖酒这种事,难登大雅之堂。
他为官多年,不至于被几句诡辩糊弄过去。
但陆鸣关于奴婢雇佣制的话却深深触动了他。
甚至他还觉得,陆鸣在有些方面说的太轻了。
为了还债而卖身为奴的人,究竟是怎么欠债的,其中少不了权贵豪强们的手笔。
“富民侯,我还是认为在报纸上刊登售卖消息不妥,与是否交税无关。”
倪宽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原则不能变。
“但我认为你对卖身为奴者的看法很有意义,终身为奴确实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