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信守承诺,我也就没必要守了,就是可怜贝希摩斯,用命来给你讨一个能苟活一段岁月的机会。”韩秋说。
利维坦冷哼一声后张开嘴。
芬格尔嫌弃地捂住鼻子,“你都不刷牙的吗?”
他强忍恶心,钻进利维坦的嘴巴里。
“龙类的嘴巴确实很臭。”路明非体验过,具备发言权。
“你指的是你在老唐和那个次代种的融合体的嘴巴里?”韩秋问。
“对啊,当时差点没把我熏死。”路明非说。
“龙类都口臭的话,你说夏弥会不会也口臭?”韩秋的脑回路逐渐跟路明非重合。
“那就不知道的,得问师兄。”
“师兄知道?”
“谁知道他知不知道呢。”路明非撞了撞韩秋的肩膀,一副“都懂”的表情。
身后又传来呼噜声,回头便看见陈润熙躺在冰面上再次进入梦乡。
“人才啊……”韩秋认可道:“人才辈出,过江之鲫。”
……
或许有那么一天,男孩会跨越生死,途经荒漠和冰川,在世界的另一面与女孩相见。
独处会让一个男人陷入回忆,尤其是漆黑的环境,更加刺激着那根神经。
芬格尔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知道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该提前高兴的。
半场开香槟的人一般都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可他抑制不住那份激动和兴奋,十年呐,他从意气风发到泛着老气。
这些年里,这片海域一直存在他的心里,万里无人的冰原孤独且寒冷,阳光无法驱散。黑暗的海底埋藏着故人,他们被锁在金属潜水服里,困在坚硬的冰层中。
“到了,我先创造出一个你能存活的环境。”利维坦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涌出。
带着风和难闻的气味,却温暖着。
“其实抛开当年的事情和战争的立场,你的性格并不讨人厌。”芬格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