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宽瞬间冷汗淋漓,“元帅,我家公爷一心守国。人道治世,讲的便是公平公正,否则阴德尽毁,福运全消。为了我南枭国子民,我等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本帅应下。五十日两国相安无事。你,言语不实。掌嘴二十,来人,把他拖下去。”
李福宽也不挣扎,只是任由女将把他绑了出去。
议和自是不会如此简单。随行而来的八十人里有礼官,有账房。开始在一间小草棚里跟朱颜国官吏签署具体条款。
只要红章盖上,神道巡查过后,条约立于天地间。不得反悔。
副官一旁无言,袁母看她一眼。
“寿愈啊,你可是心有疑惑?”
“末将不敢。”
“我女子征战不易,如今前线将士好多以天癸之期勉强迎战。身心俱疲,此时南方阴湿,再强打下去,于士气不利。”
“母上。您都说了,明岘港已经在我兵锋之下。只要夺了此地,俘虏宝船,一路乘船袭扰沿海,叫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袁母摆摆手,“陆上打得赢,为何要下海?一船输了,便是输了我袁母名号。污了我朱颜国威名。”
朱寿愈反问,“若一直赢呢?”
袁母挑眉,“好大的自信。谁能保证一直赢。稳扎稳打,乃是我袁氏战法根基。冒险奇袭固然有效,但诡道终究上不得台面。如今敌我双方战损一比十五。听那男子花言巧语,才是落入陷阱。”
“不知母上此言何意?”
“他在示弱诱敌深入啊……此时唯你口中明岘港有进攻余地。你看不出吗?都这个时候了,这位公爷座下参谋还想着削弱政敌势力。灭国之战,被其当成儿戏。可笑至极。”
“这……”朱寿愈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
袁母笑着看她,“前线屡战屡捷……趁着还未停战,于洪峰之外,这回用抽添之法,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中军与先锋轮替,寿愈,你领五万大军,杀够人头回来领功。我要这两百万主军,人人见血。省得真正屠国之战时,生了怯懦之心。”
前线飞舟泼洒箭雨,火器轮番上阵。
南枭国守城军队已经被打怕了,根本不敢出城接战。但朱颜国大军并不冒险攻城,断水断粮,一点点消耗南枭国有生力量。
蔡鹮作为俗道,帮着女将士们行科驱除心中邪念。
法坛上上清祖师牌位受香火,她脚踩天罡步,治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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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红眼的火器官浑身煞气腾腾,坤道手持玉碗以指尖弹出灵水,瞬间白雾蒸腾。
“知你意难平,但恨无用。手持利器,更应有公道之心。”
火器官灵台之间瞬间再次回想起,南枭国守军用城中妇人当做人质要挟的画面。是她下令开炮的……是她下令用毒弹的……
但很可惜,这水符治不得女将心病。
那女将开始生出獠牙,面容枯槁,眼见着就要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