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眼神相对。半晌无言。
小楼主动从杨暮客怀里挣脱,起身理理褙子。
“好男儿这点儿担当都没吗?不吭声,算是怎么回事儿?”
杨暮客很想推脱说他遇见了外邪,所作所为非他本愿。但这话是放屁。他起歪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句修道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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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问他有男女之情吗?想来是有的。但是不敢,因为这是师兄的俗身。更何况他也怕丢了元阳。继上一次,六龙护法之一白猖提醒他有阴阳合和之术。就此起了歪心。
杨暮客硬着头皮说,“若能得小楼姐欢心,大可自是欢喜。”
小楼主动走到床边上坐下,托着下巴看他,“你那修行呢?”
“大可这小字,是小楼姐您起的。是大有可为,还是大可不必……弟弟如今两难之间。”
“我为凡人,深情不寿。你是修士,长生不老。能和合吗?”
杨暮客很想告诉小楼,您只是一个俗身,您本身也是化形大妖,朱雀行宫祭酒,长生不老。但这话不能说。
那句师兄,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只能叹息一声,“弟弟亦是身不由己。这路,是旁人给铺的。这道,是师傅恩赐的。”
小楼不等他说完,哼了声,“你当真就一点儿污水不沾。路是别人逼着你走,道也是你师傅逼着你学?杨暮客!别让本姑娘瞧不起你!你若是这样的男子,我还当真瞧不上!大有可为,还是大可不必,还不是要你自己来选!”
兜头冷水终于浇灭了他心中邪火。
“弟弟露丑了,明儿再给小楼姐来赔罪。”
小楼轻笑一声,拍拍床沿,“我这罗床,你不是不能来。记着,咱俩虽没有情爱,却早就彼此无间。本不是一家人,住了一家门。能凑合着过,并非坏事。但你要自己想清楚。若有一日,你杨暮客是因爱慕来寻我。奴扫榻相迎……”
杨暮客把脸藏在胸口,退出屋子。
他慌慌张张来到自己屋里。
玉香已经走了,蔡鹮躺在床上还睡着。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捏着蔡鹮的手。“这算怎么回事儿,就把你给祸害了?”
说着手中的法力一点点渡过去。
俩人当初在中州胡闹,蔡鹮喂他吃胭脂,沾染了些他体内月桂元灵木的灵韵。俩人昨夜又肌肤之亲,这点法力毫无阻碍地流入蔡鹮脏腑帮她调理。
荀子圣人说的好啊,人性本恶。原来我杨暮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大义凛然地说除邪祟,却不知最大的邪祟一直就在心里藏着。
此下是红烛照床纱,杨暮客急慌慌,羞答答,又爬上床。
再过一日,杨暮客睁眼时床边无人。蔡鹮已经出去了。他才拿衣裳准备起床,蔡鹮端着热水进来。
“少爷,婢子服侍您。”
杨暮客不敢看她。
“少爷。若婢子身子有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