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守兴则落马作揖,“鸿胪寺礼官,参见岳将军。”
杨暮客撩开车窗帘,看着车厢中吃茶的小楼,“有人拦路,咋办?”
小楼放下茶杯,“玉香准备准备,车外头见客。”
杨暮客叹了口气,终究还没能躲过鹿朝这些贪心狼的围堵。
不多时,马车外头就搭好了一张桌案。
杨暮客与小楼坐一侧,岳樵夫坐一侧。
其余人都躲得远远的。
玉香桌旁泡茶斟茶,蔡鹮一旁煮水。
岳樵夫并未喝茶,直抒胸臆,“郡主殿下。请助我将门一臂之力。”
小楼展颜问他,“将军此话何意?本姑娘何德何能……”
“明人不说暗话。郡主殿下,您手头的产业虽不大,但如今已经成了鹿朝将门与文臣的命脉。圣人如今欲行改革之意。文臣推波助澜。我等将门子弟,都曾靠着林辞口岸活着。若是林辞口岸自此被文臣拿走……日后我将门定要受制于人。”
“将军这话问错人了。林辞口岸又不是我贾家资产,您该是去问齐氏才行。”
岳樵夫嘿了一声,“在下亲自下令,屠了齐氏满门,就留了齐嫃一个活口。你说那齐嫃能与我说话?”
杨暮客打量着岳樵夫,此人当真是个狠人。
小楼放下茶杯,“将军在威胁我?”
“在下不敢……”
杨暮客砸吧下嘴,“岳将军,就这几百里路。你随便找人。把你北境大军都拉来都行。若是能伤我姐姐一根毫毛,我杨暮客的脑袋,给你割了去喝酒。如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小楼冷笑掐着杨暮客的大腿根儿。“我家弟弟年轻气盛。岳将军莫要听进去……”
岳樵夫脸不红心不跳,“本将军此回来,便只为了手下儿郎的命。若郡主殿下不能满足在下请求。本将军自己把脑袋割了,给大可道长喝酒。如何?”
杨暮客愕然不语。
小楼皱眉,“当真如此艰难?”
岳樵夫面色凝重,咬牙说道,“自从冀朝先主杀嫡弑君之后,我将门与冀朝工造之间的联系便越来越弱。还是宣王生前建立起来走私渠道。如今这渠道落入郡主殿下手中。我将门如今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境外妖患愈加严重,境内因灵韵重归,定然妖邪四起。若文臣一方拿到了火器,我将门便是砧板上的肉。”
杨暮客撇嘴一笑,“为啥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岳樵夫并未被激怒,他平静地说,“来不及了。”
杨暮客释然了,也不在乎这岳樵夫曾于他面前耀武扬威。“你说北方来妖,贫道不曾遇见呢?”
“在下祖父拼死阻拦,不曾让妖邪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