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把绳子从车架上解开,取了绳子那些板柱一推便倒,压着板子出去。这些木制陷阱不曾上油,不曾碳烤,埋上土没几日便朽掉。也不怕伤及无辜。”
“这个好诶,等等玉香义诊的棚子你也这么弄?”
季通听了叫苦不迭,“大少爷,您行行好。咱是人,不是那骡马。玉香姑娘是给人看病,不是行军打仗。”
“行吧。”
修整没多久,城里的官人前呼后拥地来到了山坡处。
“下官是宕水县县丞,县令大人当下处置公务,无暇脱身。遂差遣下官问候几位贵人。”
季通被这声贵人臊得满脸通红,他算哪门子贵人。“长官在此稍候,我进去通报。”
“您请。”
没多会儿季通随着杨暮客出来,杨暮客面对众多衙门官人欠身,“贫道有礼。”
县丞继而深揖,“下官拜见大可道长。”
杨暮客笑笑,“初到此地,临时安营,未能尽待客之礼。还请官人见谅。”
“不敢不敢,明明是我等未能接待贵客,致使贵客流落山间。是我等招待不周。”
“哦?贵方早知贫道要来至此地?”
“是。默酿县县令报信与郡城,郡城下令我等要关注道长行程。莫要让道长在昭通国内遇着歹人。王上派遣的赈济物资队伍昨日抵达县城,随行的护卫也说道长行程大概快到本县。”
“是贫道让官府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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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道长布施功德,活命灾民,是我等工作疏忽,有劳道长弥补。”
杨暮客嘴角翘起,这县丞一看便知不是那善于阿谀奉承之人。说得话驴唇不对马嘴。什么是疏忽?又什么是弥补?
若要是官油子来说,定然是道长四处奔波,减轻了官府工作负担之类的话。
为啥杨暮客这么清楚,他打小就看着他老爹一副官油子模样,平日里得过且过,但只要上级领导检查,那可是十二分精神,到了家还要耍耍意犹未尽的官风。
“宕水县如今也算治理有方,本就只管辖几万人口,当下周边聚集的流民已数倍城内人口。但乱中有序,足以说明诸位用心。贫道住于城外,亦是方便举办义诊。想来当下城内安稳太平,如何处置这流民才是重中之重。”
那县丞擦了擦额头的汗,“多谢道长体谅。我等已经力不从心。据说东面还有数千流民赶来,如今差人短缺,我等又不敢随意征召,生怕有心思不纯之人混进队伍,激起民愤。城中贵人摆摊施粥实乃下下之策。本来该组织流民自治。但核查人口实在艰难,欲以工代赈,却难以施为。”
“哈哈哈哈。县丞不必向贫道汇报工作,贫道管不得这人道治理。”
“诶呀……是下官昏了头,只是实在是不知向何处求援。路途受阻,物资运送缓慢……不说了……只要道长体谅我等便好。”
杨暮客从旁季通身上揪了根头发,袖子里取出一张黄纸,指尖御炁,在纸上写了一个敕令。手掐灵官咒,把黄纸叠成三角塞进了季通的嘴巴。此乃请神入身之法。
只见季通那糙汉子的脸上竟然露出阴柔的笑容。
“小神参见诸位。小神拜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