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陆江河,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作为一个土生土
长的明阳人,既有对未来的憧憬,又似乎带着一丝对现实的忧虑,低声问道:
“陆县长,您说…将来咱们明阳,也能变成羊城这样吗?”
听了这话,陆江河目光从窗外的流光溢彩收回,恰在此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了
短促的“嗡嗡”震动声。
他伸手拿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来自沈文静的新短信,内容极简,只有两个字:
木嘛。
一种温热的感觉瞬间流过陆江河的心尖,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笑意,眼中
闪过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柔和。
他随手将手机屏幕朝下,轻轻扔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才转头看向望着他的陈应龙,语气恢
复了之前的平和与沉稳:
“老陈,能不能,这个问题太大,也太虚。”陆江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振奋的力
量,“关键,是想不想。”
陈应龙愣了一下,显然没能立刻跟上陆江河这跳跃性的思维。
他习惯了领导讲话一二三四,条理分明,这种近乎哲学式的回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几分憨厚和求教的神色:“陆县长,您是江大
高材生,看问题站得高,看得远。我呢,就是个大专毕业的,说白了,底子薄,是个大老粗。”
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您这话里的深意,我这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
来。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要不然我这榆木脑袋,怕是领会错了您的指示精神。”
陆江河看着陈应龙这副实在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身体向后一仰,十
分随意地躺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喟叹。
“老陈,英雄不问出处嘛。”陆江河的声音带着笑意,透着一股亲和力,“什么学历不学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