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周围顿起一阵凛冽寒风,萧瑟的风中传荡着一股浓稠的血腥味。
夜云肆似也陷入沉吟,狭长的丹凤眼中墨黑瞳仁似占据更甚。
得知夜云肆并非有意骗她,戚未央的神色稍霁,心中却还是有些愠怒。
若非他一直不愿开口告知她去向,也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分明这一茬夜云肆也不曾知晓,就算能躲过此劫,恐怕也会身受重伤。
仿佛看出戚未央心中所想,夜云肆才终于掀起唇瓣,淡漠的声色幽幽传来。
“皇帝需要鸩,而炼成鸩的最后一步,便在此处。”
鸩?
此乃何物?
戚未央眉目仍是探究之色,皇帝为何会需要此物?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夜云肆目光挪至一侧,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丢给宋淞道:“自己上药,其余的给他们灌下去。”
等到侍卫们全都悠悠转醒,才继续上马车赶路。
马车内。
“。。。。。。”
氛围仍陷在先前的沉寂之中。
戚未央不开口,等候夜云肆主动提及。
半晌,他才似慵懒抬起眼皮,眼底的猩红已然消散。
“还记得,先前你采得的那朵八瓣莲吗?”
阳山的八瓣莲?
戚未央不做犹豫,直接点头。
“晋元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似在自言自语,目光从未落至戚未央身上半分。
“鸩的药性极强,服下便有奇效,不仅容颜焕新,甚至是整个身躯都能重返巅峰。”
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夜云肆如此阐明清楚。
这鸠,竟有如此功效。
难怪圣上一心想要取得。
戚未央对此内心消化了片刻,眼底带着讶异,偏着头看向眼前之人。
“你为何,不问我方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