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那监工忽而面露慌张,他没想到戚未央身为郡主,本应该骄纵不耐。
没想到她竟学会了地痞无赖那一套,坐在这不走了。
他只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此处逼仄,环境又不好,恐怕怠慢了郡主。”
“无妨,本郡主瞧着这花儿新鲜,倒是能打发些时间。”
眼看着戚未央犹如葱白的细指,将那些花儿一朵朵扯下来,监工仿佛心痛的都快要滴血。
这可都是生产胭脂的好原料啊,就这么被她给糟蹋了!
关键是,他还不敢责怪,再怎么样对方也是云阳郡主,稍有不慎那就有掉脑袋的风险。
但是,若让这个祖宗坐在这整日,只怕这些花儿也保不住了。
“。。。。。。”
踌躇再三,监工趁着戚未央不注意,脚底抹油直接溜了出去。
看着鬼鬼祟祟跑出去的人影,戚未央的唇角微勾。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非要她辣手摧花,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没到一炷香的功夫,门外便出现几道匆忙的身影。
为首的老头胡子已经花白,但那双眼里却盛满了算计的精光。
他此刻正喘着粗气,弯腰道:“小人给郡主请安。”
“郡主千金贵体,怎么亲临贱地,小人真是不胜惶恐啊。”
态度倒是比先前诚恳不少,但也聊胜于无。
戚未央把玩着手中的鲜花上前,一副张扬骄纵的模样,冷哼道:“你就是这儿的东家?”
老头心中一颤,暗道这郡主果然性格骄纵,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