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怕纪巡一个老固执犯倔起来一定要伤害怪罪裴诗言。
裴诗言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夏父,低声回答:“来不及了,我现在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
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两秒,却很快反应过来,开口问:“在哪?等会我去接你。”
“也不用。”
裴诗言觉得自己都内疚了,摸了摸鼻子,诚恳坦白道:“我是和我爸一起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吐出四个字:“路上小心。”
半小时后,裴诗言和夏友光带着礼物出现在病房里。
病房里只有纪峰和纪云卿两个人一直守着纪巡。
夏友光一来,纪巡提起了精神,和他客套了几句话后,这才摆摆手让他自便。
从头到尾,裴诗言保持了一个夏家长女的教养和处事,安安静静,沉着稳重,绝不多插口说一句话。
她安静坐在一边听着,倒像是走个过场的客人。
纪巡的单人病房也算宽阔,床头摆放着两束百合,其余柜子上摆着水果和补品,布置看上去丝毫不输私人房间。
要不是他身上的病号服和医院的白色床单,裴诗言甚至以为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待着。
裴诗言待在安静的病房里有点压抑。
她说不出原因,却总感觉精神上突然变得压抑,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她咬紧嘴唇,脑子开始往最坏处想。
潜伏期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