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
可是听到白杬的呼吸,心神又猝然绷紧。从梦境的边缘被扯入现实。
兽人们惶惶不安。
不约而同地爬起来,围在一起,就看着白杬睡着的那处。
“要不,我们现在把阿杬送回去吧。”
“可以,我带了酸果树花,阿杬闻多了还是会晕过去的。”
“不行……”
“回去的路程要几天,总不能一直不让阿杬不醒。可是醒了,我们又不能不听他的。”
“那怎么办?”
“算了吧。阿杬能过来,肯定是部落里的兽人们同意了的。我们不要瞎掺和了。”
如蚊虫一样的嗡嗡声消失,兽人安静了好一会儿,齐声叹气。
兽人们倒下,夜色中,发着幽光的眼睛望着棚顶。
“你们说,我们的盐井明年能打出来吗?”
黑暗中,白杬眼皮底下的眼珠转动几几圈,幽幽道:
“我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打出来,但我知道你们再不睡,我现在就要动手了。”
“早之前跟你们说了,要很久要很久,耳朵长哪儿去了!”
兽人们霎时一颤,噤若寒蝉。
眼看着白杬越说越激动,那黑色的影子隐隐要坐起来。
兽人们眼睛一闭,腿一蹬。
呼噜连天,装模作样。
作者有话要说:
白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