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呆了这么久,曜身上的毛毛干了。他松开抵着白杬腰侧的手,问:“在哪儿发现这东西的?”
白杬往他身上一倒,一头扎入满是青草香的大黑狼毛毛中,双手揪住他的两个毛耳朵道:
“在西北边。”
“差不多五天的路程。”
“西北……”飞摸了摸下巴道,“我记得那边都是光秃秃的。”
“那边可没什么地方能藏起来。而且距离黑狼部落远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也看顾不过来。”
兽人们点点头。
“那还是得实地考察一下。”
“等开春之后再去看看。”
聊完了这事儿,白杬脑门在大黑狼结实的胸口肌肉上撞了撞。
“我总记得我有什么事儿忘了……”
地鼠族长被挤在靠门的地方,颤颤巍巍地举起爪子。眼睛迸发出明晃晃的光。
“阿杬!我,我们的事儿!!!”
白杬见他被黑狼快挤成一块饼贴在墙上,扑哧一声,笑了道:“是,你们地事儿。”
飞几个刚回来的不明所以,白杬道:“是地鼠族长想地鼠部落加入我们狼部落。”
祭司们,老兽人们以及各族的族长们都在。
白杬也不用再去召集人,他道:“给大家一天的时间想想,到时候咱们投票表决。”
“我我我!!!我有话要说。”
地鼠族长使劲儿蹬着腿儿,从黑狼的后背跟墙的缝隙中出来。急吼吼地用短爪子捋顺自己的毛毛,肚子上的肉也跟着颤。
“你说。”白杬笑着看他。
地鼠族长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我们是真心像加入黑狼部落的。”
想到第一次与黑狼见面搞得并不愉快,地鼠兽人还是头一次拘谨地握住自己的短爪子。
他坚定道:“我们吃得不多,而且我们会挖洞,会找部落里要的石头,还能把石头搬出来。我们还可以帮你们找地下的植物,找医疗队要的虫子……”
地鼠族长将自己所有能做的事儿全部说了一遍。
待鼓起勇气,双眼亮晶晶地抬头。
这些在外面累了许久的兽人们已经四仰八叉地圈着自己的伴侣、崽子睡熟了。
白杬打了个呵欠,眼角溢出些泪花。
他笑着,声音带着困顿的黏糊:“地鼠族长,你还适合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