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什么?”
“跟藤条一样,编东西的。”白杬举起手中的竹篾,像讨糖的小孩。
“你怎么受伤了?”
白杬皮肤白,不是兽人们普遍的那种麦色的。上面点点已经凝固的血痕自然是鲜艳异常。
白杬:“你看这竹子,看我的手做什么?”
手里的东西被拿开。
就转个身的时间,白杬的爪子被落尽了另一个大了他一半的手里。
“阿杬,上药。”曜捏着他的手腕就走。
白杬重心往后,试图从曜的手里挣脱。“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曜绷着个脸,单手将他抱起就走。
“阿杬为什么不叫我?”
白杬看向曜的肩膀后头,正要跟球和梦求救,可两人对上他视线就匆匆别开眼。
白杬轻叹,下巴搁在曜的肩膀。
随便吧。
兽人们皮实,加上常年干活,手上都是茧子厚。
所以除了狩猎这种比较危险的活儿兽人们容易受伤,做其他的事对他们而言就好比大象踩着蚂蚁,即便是被咬一口都过不了皮。
自然不会受伤。
像白杬这种,嫩白的手满是细细密密的血痕,看着着实吓人。
可白杬只觉狼狈。
部落的草药不是用来浪费的。
白杬抵着曜的眉头,让他放弃给他全手涂满草药再裹起来的想法。只允许他给受伤的位置抹指甲盖儿大小的草药。
就一双手,翻来覆去地涂。
有时候曜执拗,白杬拿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被束缚,那竹子曜是不让白杬碰了。
现在不碰也可以,正好要将破开的竹篾放水里泡一泡。明天伤口好了,他就可以试着编东西。
*
下午,采集队和狩猎队回来。
吃完饭睡个午觉,他们接替球,也急吼吼地往东边去。
要说兽人们对什么的积极性最高,那无疑是吃的。不是说他们喜欢吃,是冬天没有食物,能拿来吃的都是宝贝。
时间晃眼就过,兽人们一次回来得比一次晚,兽人们应该又是跑到更远一点的山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