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算了算,自己揣了五十发子弹来的,应该够了。
倒不是唐河吹牛逼说一枪一头野猪,而是野猪成群,必定有领头的,只要把头猪一打,骨干一撂,猪群自然就散了。
散掉的野猪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几个老农用锄头镰刀都能杀了拖回来添点油腥。
唐河拍着胸脯应下了,大老姜顿时大喜过望,赶紧举杯敬酒,唐河可不敢托大,赶紧把杯子放低。
东北人本来就不咋讲究什么酒桌文化,喝好就行,大兴安岭这地方更没那个讲究,可是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自己十九岁的小年轻,杯子高高的,傲气满满的,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唐河来了,村长主动来家里陪酒陪客还请人帮忙,对于老周家来说,那是顶有面儿的事儿,就连那老太太都是眉开眼笑的。
而唐玉更是脸上有光,更不会扫兴劝弟弟少喝,而是帮着倒酒,生怕弟弟喝少了吃亏。
六十度的散搂子,也叫烧刀子,唐河能喝一斤。
但是这点酒量,在农村这帮酒鬼眼里,那就是小卡拉蜜,这帮逼,太能喝了。
大老姜、老周兄弟俩,随随便便一斤半的量,牛逼吹到开心处,二斤酒就下去了。
大老姜舞舞扎扎地非拽着唐河现在就去猎猪,周家兄弟俩也没了此前憨厚的模样,舞舞玄玄地抄着斧子背着锅拎着酒桶,非要现场炖猪肉再喝三斤。
这个时候耍酒疯的男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个屁用。
四个爷们儿也没了辈份,勾肩搭背地,连棉袄都不穿,就这么顶着风雪出了门,非要先拜个把子。
大门还没出去呢,就咣当咣当地栽在血壳子里了。
唐玉和老太太都习惯了,大老姜和周大江的婆子赶过来,也是一脸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