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由的生灵徜徉在无边的海洋之中。
它能去的地方比绝大部分的人类更广,只要是海水能够抵达的地方它就能去。
但是人类却只能被囚禁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重复着日常的一日三餐……
到底谁才更自由呢?
“好漂亮。”殷刃轻声说。
他向着那颜色深沉的海洋之中伸出一只手去,似乎是想要触摸那只颤动着的尾鳍上面的皮肤,但是落在他手心上面的却只有透明的水珠。
“如果我是一只鲸鱼就好了。”
他有些天真地说。
“在海水里面肆意地游动的感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感觉,想一想就很舒服。”
楼谏站在他的身边,用一只手抓住围栏,一只手轻轻扣住他的肩膀。
听到他的这句话,他不由得笑了笑。
“也许它也会很羡慕你能够在岸上自由行走呢,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和不能做的事情,你所羡慕的那些人未必就觉得自己过得比你更好——”
“你羡慕鲸鱼自由自在,但是它可能也只是在捕食罢了。”
“好吧,好吧。”
殷刃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
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那不当鲸鱼了,还是做人好。”
“做人的话,就有哥你陪在我身边。
&ot;自由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孤独,可是,可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的话,那么就算是再自由又有什么用呢?”
楼谏摸着他被海水打得湿漉漉的头发,没说话。
只是亲了亲他的耳朵。
风将他们的头发都吹乱,只有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
从奥克兰出发,他们下一站就是基督城。
他们这次出来的时候从奥克兰买了些食物和衣物等方面的补给,全都丢在车后座上面。
殷刃特别还买了两件防风衣。
这个时候的新西兰风真的特别大,稍微在户外做一点什么就感觉身子都要被扯着往风的方向被吹走。
“坐好了吗先生,我们出发咯——”
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殷刃打开手机的导航放在前面。
楼谏坐在他旁边,将一只从斯里兰卡买回来的软绵绵的大象玩偶抱在怀里。
两人的脸上带着同一款式的墨镜,一挡住了眼睛,他们两人的下半张脸就显得更为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