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楼谏咬了咬唇,终于从唇间还未愈合的伤口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来。
“滚啊!别缠着我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手抖得厉害,眼睛里面也发起红来。
“我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当楼谏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拿着刀,一刀刀地剖开自己的心。
“一直都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大步往外走。
但他走得歪歪斜斜,手臂痛得要命,甚至连着半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所以,所以哥,你是非走不可吗?”
楼谏听见殷刃在自己的身后冷声问。
“是啊。”
楼谏此时已经半个身子都走出了大门外,刺眼的阳光落在他的眼上。
“非走不可。”
“呵,可我不准。”
殷刃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楼谏的面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从厨房里面拿了一把雪亮的餐刀,那锋利的刀锋就对着他的左手。
他的眼睛已经哭得发红了,此时却透出一股阴恻恻的狠来,抬起眼看看他哥。
“楼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我这只左手剁下来。”
“你不是想要我画画吗?那我就告诉你,离了你,我宁可这辈子都画不了画!”
“我就烂,我要一辈子当个烂在家里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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