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一样。
这次不一样!
大雨骤停,野草蔓延。沈朝汐一跃把狗狗警卫扑了满怀:“暮暮——”
暮暮!
“迟、暮、里!”
“醒、过、来——”
声嘶力竭的喊叫震动耳膜,触及脑神经。迟暮里迷迷糊糊睁开眼,刺眼的白光仿佛过度曝光的朗朗晴天。
有谁趴在他胸膛,软软的,声音也软软的。
“你这人,怎么比我还能睡!”
他前脑眩晕,后脑钝痛,视野过曝泛白,几乎什么看不清。只有一道仿佛是沈朝汐的影子:
“小潮?是小潮吗?”
迟暮里努力几次才得以抬手,抚过影子的面庞,用手指描摹,用掌心刻录。让他心疼心碎的爱人。
是了,是沈朝汐。他摸到了小巧的梨涡,那么沈朝汐正笑着。真好。
“我我们在哪?”
沈朝汐轻声笑起来:“我们在天堂。”
“天堂?”
迟暮里讷讷念了一遍。仔细思考两个字的含义,“我们已经上天堂了吗”
“你哭什么呀?”沈朝汐倾下身,亲吻眼角泪滴,酥酥麻麻。
“哭怪我。都是怪和我在一起你才”哽咽。迟暮里颤抖了音节,不得不咽下剩下半句,这么早就去了天堂。
沈朝汐轻轻碰他的额角:“我去天堂,你很难过。对不对。”
“我当然难过了,傻子。”
“那你之前说”沈朝汐压下嗓子,学迟暮里说话的语调,“我爱的人,我早就当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