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神色未动,心下却皱了皱眉。
他沉声问:“手不舒服?”
少年突然迟缓的动作,更像是有过后遗症的不适。
……不适应被昨夜的黏泞所弄脏惹湿。
舒白秋闻声,却又摇头:“没有。”
少年顿了顿,才继续澄清:“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一点……”
舒白秋不由低下头来,小声说:“有一点烫。”
早上起来时,虽然舒白秋只对着自己摊开的双手看了一眼。
但他也清楚地发现。
自己的指根和掌心,都还有薄浅的红痕。
昨晚,这些艳痕其实更为明显。
即使舒白秋那时根本无心、也不敢去看。
可他也能感觉到,他连指缝都被烫红了。
舒白秋的手本就比常人更敏感,鲜少见光的指缝自然细嫩更甚。
但其实他的指根、掌心这些细软的地方也一样。
经不住撞碰,又敏锐异常。
舒白秋甚至能摸出南红和翡石的玉润表面上,那些肉眼难辨的细小纹裂。
对昨晚的握触……他也同样会将所有细节,都纤毫可见。
青筋的凸显,血管的搏跳。粗冠的沟壑,凶狞的廓线。
更关键的,所有这些,都还伴随着灼人的炙意。
而且。
而且先生虽然明显有失控,提早有反应。但男人却并没有像舒白秋本以为的那样……
会不久就结束。
相反,在舒白秋开始帮忙的时候,他那晚一步被人同样握住的地方。
……反而却更早。
害得舒白秋有一阵甚至忘了动作,即使勉强回神,也不敢去如何握动。
因为,他已经软到根本连指尖都很难去控制了。
所以昨夜后来,时间才拖到了那么晚。
是舒白秋自己受不住,害得先生也要等他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