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揉什么蓬软小猫的后颈。
“不用。”傅斯岸低声道,“先睡吧。”
“好。”
舒白秋自己不觉,但他其实已经困得不轻。
再加上习惯使然,每晚睡前都会听到先生的声音。
因此傅斯岸的话才刚说完,舒白秋就几乎抬不起眼皮了。
但少年最后还努力偏头,用脸颊贴了贴傅斯岸的颈窝,含糊说。
“晚安……先生。”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贴蹭也像是什么幼崽拱人。
让人心窝都不由得跟着软化下来。
深夜的困倦中,舒白秋很快睡去。
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他才没睡着多久,混沌中又生出了令人不安的梦境。
只是这一次与之前,又有了分明的不同。
舒白秋的意识才刚有晃动,他就在模糊间感觉到了腰侧的力度。
那温热的、熟悉的。
属于傅斯岸的牢稳圈揽的力度。
身边有先生在——这件事,让舒白秋在潜意识中可以确认,确认没有人能走近,能粗暴地将他拎起来抽一顿。
让舒白秋在半梦半醒之间依旧能知晓。
这里是熟悉的安全环境。
就好像让人动弹不得、心脏压抑的鬼压床大多发生在一个人单独睡觉的时候。
现下舒白秋稍一有异样,就能感觉到身侧抱着他的男人。
让他知道,这不是在痛苦久溺的过去中。
虽然舒白秋依然会时睡时醒,没能连续的深眠。
但他每次半醒时都不会再惊悸,重新睡着的时间也变得更短。
等到困倦的意识真
()正清醒,朦胧间看到窗帘外透进来的点点晨光时,舒白秋这时才发现。
他已经睡到了早上。
少年长睫轻动,眨了眨眼。
舒白秋早已习惯了很长时间的独眠,昨晚朦胧间还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惊扰到先生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