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阮珥睡到自然醒,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长时间左侧躺导致左边肩膀有些发麻,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着翻个身,被子还卷在她怀里。
她还闭着眼睛,一条腿习惯性往前一踢,还为伸直就在半途遭到阻碍。
与往常不同,阮珥狐疑地睁开眼。
谈骁坐在地板上,距离她不到一米的位置,上半身歪着,一只胳膊肘杵在盘起来的腿上,屈指抵着太阳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而她的脚背,此刻正贴着谈骁的大臂。
结合她刚才的动作,明显就是踹到了谈骁。
眼前的一切都完全出乎阮珥的预料,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她异常的平静。
保持着原封不动的姿势,和谈骁默默地对视着。
如果现实世界能展示弹幕的话,她现在头顶上一定是硕大的“我操”二字。
第八秒的时候,像是老僧入定一样的谈骁终于有所动作。
他抬起手,比划出一个数字八的手势:“第八次。”
阮珥懵懂眨眼:“什么意思?”
“一晚上你踹了我八次。”谈骁嗓音极为平淡的细数着她的罪行:“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二次,还打了我一巴掌。”
“……”
谈骁真诚发问:“咱俩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你故意借喝醉酒报复我呢吧?”
他说的这些,阮珥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喝醉后容易断片,但是根据过往仅有的一次醉酒经验,她并不怀疑谈骁所言的真实性。
她喝醉之后的确让人难以招架。
“那你为什么在我家里没走?”估计是知道自己这话太过狼心狗肺,阮珥悄悄拉高了被子,挡住自己大半张脸。
果然,谈骁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你昨天拽着我的手说自己连个朋友都没有好可怜,不想被抛弃,不让我走的。”
“真的?”
阮珥也不是怀疑他胡编乱造,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接话,随口一问。
谈骁眼睛一眯,随即嘴角咧开一个极为灿烂的弧度:“假的,我瞎编的。”
阮珥又眨两下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还是不笑比较帅。”
谈骁恢复正常,甚至还有点严肃:“问你个问题。”
阮珥受到影响,以为他是有什么要是,也正经起来:“你问。”
“我昨天问你还认不认识我是谁,你为什么说我是哈士奇?”
“……”
就这?
谈骁一瞬不瞬盯着阮珥,势必要问出个答案来的架势。
阮珥尽力寻找原因:“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件哈士奇印花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