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去?”
“似乎不能。”
余贤刚出门,杜亦的背骤然一塌,他伏在桌上蔫蔫的:“我感觉不太好。”
谈佑顿都没顿,微型诊器在掌心翻动,迅速按在杜亦苍白的手腕上。
“喘不上气?”
“嗯,”杜亦应,“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身上一直发冷。”
“不发烧,”谈佑顺着他的胸腹又检查了一番,问,“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杜亦将早上神控部办公区异常干燥呛人的情况,以及外勤中的浓雾同谈佑简述了遍。
“把救助站检测的情况发我,浓雾……你监测仪器上的影像也传我一份。”
“成,”杜亦微微直起腰,左右手并用在胸腹的位置又揉又按,“开点药吧。”
“挺不住了?”谈佑扫了眼他毫无血色的双颊,挥手在纸上划了几下,扔过去。
研测中心取药可以自助,特殊情况要求开药的,只需医生在电子屏幕上输入药名,患者到自助取药机输入相应编码便可直接取走。
只有特效止疼以及设置权限的药品才需要谈佑这样级别的开具纸质证明,到人工药房领取。
“能挺住,”杜亦接过,笑,“就是太难受,不想被人看出来。”
谈佑轻呵了声:“你可以直接说不想让那小子担心。”
“你说的对。”杜亦不置可否。
“呃!”
楚横的手稳如山,未被忽如起来的痛呼撼动半下。
但他有些奇怪,方才还努力挂着笑容与他道谢并声称忍得住的人,为何在他已经包扎好后突然喊了这么一声。
收回手的楚横转过身,便明了了。
余贤到了,就在门口。
人家不是喊给他听的,是呼给心上人的,也是痛给心上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