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调虎离山,要清算了。”
我淡漠不语。
她欲言又止,终是劝道:“皇后娘娘和皇上服个软,去求一求皇上,或许还有转机。”
我道:“兄长和父亲本可称病不出,但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上位者,在其位谋其事。”
不过,我想沈临渊等的就是这一天。
确实,该见上一面了。
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将殿内的靡靡之音听了个遍,沈临渊才宣我入殿。
他衣衫不整,怀里搂着一女子,容貌却和我的阿姐有几分相似。
刺痛了我的双眼。
“皇后竟然也有想起朕的时候。”沈临渊玩味道。
我没有下跪,我觉得他不配。
水患肆虐,百姓流离失所,身为国君的他却夜夜笙歌。
怀里的女子却嗔怪道:“皇上,皇后娘娘好不懂礼数,见到您居然不请安。”
沈临渊笑眯眯地看着我:“阿晚,服软也要做个样子。”
我给芳芝姑姑使了个眼色,她上前,拎起那女子,左右开弓,直接扇了五六个巴掌。
“贱婢,皇上和皇后娘娘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那女子吓傻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哭得停不下来。
“皇上,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沈临渊不看她,只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既然阿晚觉得她不配,那朕便升她的位份,即日起便封为皇贵妃,若她生下皇子,便立为太子。阿晚,你觉得如何?”
“水患和盐税虽然棘手,但未必不可破,皇上可是在赌?”我却问道。
在赌崔家男儿一去不回,从此崔家大势已去。
但沈临渊怎么想不明白,兄长和父亲或许难赢,但躺在温柔乡里的人必输。
崔家屹立数百年,靠的便是国难当头的时候,激流勇进。
我转身离去。
并没有看到沈临渊急红的双眼。
14。
兄长和父亲出发五个月后,皇贵妃诞下皇子。
母凭子贵,后宫的风向已经变了。
除了由我纳进来的贵妃林氏和三个贵人,其他嫔妃再也不来我宫中请安。
而一朝得势的皇贵妃如何能忘记当时被扇巴掌的仇。
命人将芳芝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