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气急败坏地照着石头凳子踢了一脚,然后她就成了瘸子。
跳着另一只好脚痛的哇哇大叫,呼天抢地的在凌霄花架下大骂,“菊地,你个烂人,渣男,你咋不去死!”
吓得曹娅男赶紧从她卧室里跑了出来,“咋了,咋了?”
小郑道,“没事,没事,他家老公说错话了。”
曹娅男取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叫的这么凶恶。”
遂对伸头看究竟的潘婶、老陈说,“你们都休息吧,没事没事,窦豆今天刚回咱凌霄大院,有点激动忘形。”
又对窦豆说,“窦豆,侬今天扰民了哦,幸亏阿拉姐姐已经生好了孩子,不然还不被侬给吓早产了,哈哈哈哈。”
小郑也跟着虚情假意地哈哈大笑。
窦豆看看小郑,又看看曹娅男,真是悲怆啊,好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敢情她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却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她一下。
这就是你视如家人的朋友!
全世界人民都靠不住啊。
老爸老妈眼里只有彼此,菊地三心二意,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还看自己的笑话。
她觉得痛不欲生,跛着脚,坚强、决绝地往自家卧室走去。
很悲壮地想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坚决拒绝任何人的搀扶。
“都给我一边待着去,少在我面前晃悠,心里烦!”
小郑追着问,“那我就给菊地妈妈他们、买后天一早的飞机票了。”
死小郑,耳朵比狗耳朵都灵,自己与菊地的通话,他都听到了。
据说狗耳朵比人耳朵灵出四倍,小郑上辈子一定是条狗!
窦豆心里骂着,继续跛着脚,走自己的路。
曹娅男殷勤地关怀道,“窦豆,侬脚伤的还挺厉害的,我帮侬擦擦红花油吧,我店里有红花油。”
窦豆一听红花油,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红花油你妹!
窦豆没想起该在心里骂曹娅男像个什么动物,女孩子吗,总归是要嘴下留情的。
那就把她和黑驴给戳散了,听筷子说,黑驴到楚晋只待了两天就爬回丽江了。
天天跟曹娅男腻在一起,待在手机便利店里,帮曹娅男卖东西。
筷子鄙夷地说,曹娅男很不值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对黑驴可好了。
天天都给黑驴准备各种水果、咖啡、茶叶,把凌霄大院的功夫茶具,都搬到手机便利店里了。
说黑驴帮曹娅男搬监控器时,不小心扭了下手腕,黑驴自己都说没事,曹娅男硬是给黑驴买了瓶红花油,亲自给黑驴按摩。
筷子说这事时,窦豆只觉得好笑。觉得筷子大概是恼怒黑驴抢了他们的生意。
没有黑驴的话,她跟潘婶、老陈还可以排班替曹娅男看店。
黑驴一天到晚跟曹娅男腻在一起,他们也没机会挣零花钱了。
晚上,躺在床上,窦豆是在各种怨念、委屈中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