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云躲和窦豆,可能都比自己道行深,她一点都没看到她们的慌乱。
反过来,自己这两天却完全乱了方寸,动不动就发疯。
昨天下午,从医院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危机重重,撒了谎把菊地从紧随其后的云躲那里夺去,让他陪自己吃了晚饭,晚饭时她再一次挑明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菊地却玩笑般的说,一直拿她当小姨子。
忍无可忍的她跟菊地翻脸,闹事,并以死相挟,如果他不来送自己去机场,就来酒店替她收尸。
菊地走的时候,冷着脸嘱咐她不要做傻事。她拉着菊地不让他走,要他陪着她住酒店,菊地说:“我的车子还停在thp公司大门口,不去拿车明天怎么送你去机场?”
楚君红无奈,又不能说打车去,假如菊地反过来说“既然打车,那就自己去好了”,自己就更没理由霸住他不放。
只好放了他,她知道他这一走,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生病住院的窦豆等着他。
虎视眈眈的、已经约好了请他吃饭的云躲等着他,到此为止她已经没有了丝毫游戏的兴趣,而是非常担心,他被别人抢走,不管是云躲还是窦豆。
她没想到自己假戏真做,成了这场游戏中最患得患失的一个!
看着唐海潮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站在门口对他喊道:“明早我买好早餐等你,你不能跟别人一起吃,也不能自己在外面吃!”
其实,楚君红一直在试探菊地的底线,她没想到菊地为了送她,竟然能置尚在危险中的窦豆于不顾,尽管那是被逼无奈。
不过,她也知道,这已经是菊地的底线了,如果自己更进一步的话,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菊地之所以还在委曲求全的跟她周旋,一是因为菊地是个很仗义的男人,他不忍心让自己雪上加霜。
想到这儿,楚君红的眼圈儿又红了,这样好的男人终是与自己无缘吗?
二是因为菊地笃信她是窦豆的亲妹妹。想到这儿,不由得咬牙切齿的恨窦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窦豆!
她今生注定跟窦豆不共戴天,她怎么可能是窦豆的妹妹!
楚君红半天没有动静,菊地倒是有点担心起来。他斜眼看了看楚君红,看到她眼圈儿红红的,不免有些内疚,是自己害了她。
你说好好的干嘛去招惹人家啊,不然人家在国外,住着豪宅,开着红色法拉利跑车,红衣飘飘的多么洒脱不羁。
唉,孽缘啊!鬼知道他到加拿大一趟,怎么就撞上了一个和红豆豆长得这么像的女孩子?
原本还以为为她们姐妹做了件大好事,让天各一方的她们能够互认,没想到人家姐妹都不认账,自己反而落的里外不是人。
菊地自在逍遥的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被女孩子整的这么狼狈过,简直无所适从。
窦豆对自己的态度忽明忽暗,一直令自己忐忑不安,才从黑驴那里弄清楚点眉目,一颗心才算着了地,又被楚君红搅得乱七八糟。
“菊地,唐海潮,你更喜欢自己哪个名字?”楚君红突然问道。
菊地支吾了一下,说,“就是个称呼,谈不上喜不喜欢。”
“你为什么要取两个名字?”
菊地说:“本来叫菊地,随唐海平到中国来的时候,我母亲强烈建议我取个中国名字,说我外祖母就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