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不会打架,不敢还手。
但,却学会了挨打。
被赶出家门的我,并没有无家可归,而是跟了六爷。
六爷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从来没告诉过我。
之所以叫他六爷,是他知道我叫初六后,就让我这么叫他。
他是在我爸爸死后第二年,来到我们小镇的。
认识他时,他告诉我,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
并且,他愿意把他的魔术,全部交给我。
的确,他的魔术很厉害。
扑克、麻将、骰子、牌九,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神出鬼没。
就这样,我从七岁开始,和六爷学起了他所谓的“魔术”。
六爷是个洒脱到极致的人。
他每天除了监督我练习“魔术”外,便是喝酒逍遥,外加寻花问柳。
他对女人似乎有种异乎寻常的痴迷。
即使年过六十,也几乎夜夜笙歌。
最强的一次,他竟夜驭三女。
六爷也给我找过女人。
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胖乎乎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
当她带着职业假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脱下第一件衣服时。
我送了她一个字:“滚”。
我并非不喜欢女人,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女人。
我的女人,必须要温顺,听话,忠诚。依附于我,以我为王。
就像扑克牌里的“大王”。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女人汗香淋漓后,躺在我怀里,告诉我说。
扑克牌里的大王,实际是小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