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澜这几乎是笃定,赵君衍拉着她的手,先进了春风醉。
于老板见不得年轻这么恩爱,不过既然是夫人的相公,自然是有问就答。
按照于老板所说,他之前确实一直给靖州军送酒,不过是被迫的,几乎分文未取,这也是让他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的原因之一。
赵君衍道:“这么说,你应该清楚靖州军的情况?”
于老板一时沉默。
他们开门做生意的,最懂察言观色,靖州军该他知道的,不该他知道的,他都知道不少。可这位夫人相公的问法,似乎不只是打听那么简单。
于老板正色道:“老朽就是个粗浅的酒夫,军营里的事知道的不多,但大是大非还是清楚的。”
虽然靖州军害死了他儿子,但他不能害了靖州城百姓。
赵君衍看了舒云澜一眼,舒云澜表示爱莫能助。
赵君衍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道:“我是秦王的人,派来调查靖州军的事,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
“秦王?你当真是秦王的人?”
于老板当即将那令牌拿起来仔仔细细端详,他好歹见多识广,直到这令牌没有作假。
“老人家可相信了?”
于老板将令牌还给赵君衍,却还看向舒云澜,“夫人,你们是什么人?”
舒云澜这才开口道:“于老板莫要害怕,我夫君是给秦王做事的,此次我们随秦王来的靖州,希望能解关中之困,绝无恶意。若是您觉得不方便,此事我们不问便是。”
于老板点头道:“难怪那姓蒙的三番两次上门找麻烦。”
“他今日已经被革职。”舒云澜道。
“太好了!是谁做的?”
赵君衍浅笑,“自然是秦王。”
“那你们遇上了个好主子。我也不瞒你们说,这秦王算是替老朽出了口恶气!老朽这就把知道的通通告诉你们!”
于老板满头白发,说起靖州军的事却是义愤填膺,比他遇到好酒还要激动。
于老板长期给靖州军送酒,为此就结识了靖州军的一个老伙夫,两人一来二去就聊上了。按照这个老伙夫所说,靖州军掌握着整个关中的生死,不止是军事,还有经济。这靖州军背后有个通天的话事人,听说连几位将军都毕恭毕敬,只是不知道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