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萧徇昨夜才救了自己。
这还是林琛雪从小到大,第一次违抗姐姐的意思,林琛雪的心脏像是坏
()了,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撞。
林琛雪不知道萧徇的脸色为何这样沉,抿唇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萧徇沉默半晌,缓缓道:“战士的冬衣是很重要的东西,将这份肥差交给蒋长安来做,也许会被他贪了。”
林琛雪以前也曾听阿爷说过的。
晋阳公主生活奢侈,田亩遍京郊。
她的驸马蒋长安,更是个贪财的主,见了银子就像苍蝇见血,不是什么好人。
林琛雪恍然大悟:“我曾听说有一年,冬衣因为做工粗劣,全部破损了,直接冻死了许多战士。那一次……”
也是驸马蒋长安主动请缨,负责置办这些衣服!
林琛雪曾听阿爷说过,蒋长安从给将士们做衣服的三万两白银中,克扣掉两万多,到最后只用了两千白银,置办了一堆发霉腐烂的冬衣。
那次边关冬日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大风雪,冻死数千名将士。
奈何圣上宠爱晋阳公主,自然不会和公主驸马过不去。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林琛雪不由得生气:“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岂能沦落到如此境地!”
林琛雪说起这种事,怒火中烧,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萧徇看到她这般模样,原本阴郁的心莫忽然松了些,眼中也蓄了些玩味的笑意。
林琛雪:“那户部就要给蒋驸马拨款了?”
萧徇没有说话,只是疲惫的闭上眼,陷入沉思。
忽然,只听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义又匆匆走了进来,脸上有忧神色。
“娘子,抱歉,打扰您了。”
萧徇躺在床上,被点住穴位动弹不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状态,但萧徇握着林琛雪的手,能感受到后者全身紧绷,手臂上隐约的肌肉线条彰显着让人安心的爆发力。
萧徇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耐:“说。”
李义:“驸马爷方才给皇上上表,说是战士们的冬衣极为重要,要求户部快点拨银子,他要抓紧筹备。”
林琛雪震惊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义嗫嚅道:“钟大人说,户部拿不出银子……”
“皇上便让娘子想办法。要在五天之内看到三万两白银。”
林琛雪愣了愣。
萧徇的表情不见波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