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上下扫射的时间就是尹妲己等着傻子道歉的时间,直男懵逼中,还有点怕怕的,没敢说话,就这么错过了道歉的机会。
放下胳膊的尹遥夕手搭在车门上,勾唇假笑,“不用麻烦了,市面上出来的电影没有我买不到的。”说着话,开了车门。
郑宇盛眼巴巴的看着她就这么下车了,数次张口想道歉,又着实不明白自己错在哪。车门关闭‘啪嗒’一声,傻愣着的男人总算回神,错在哪有什么关系先跪啊!他光速冲下车准备跪,远处恰好有人在叫‘尹遥夕’,扭头一看,兄弟来了。
再度闭上嘴的郑宇盛什么想法都没了,地下车库阴冷的空气再度从鼻腔进入躯体,入心入肺,第二次冷静。犯错、不犯错都没有道歉的必要,他和她根本没有接触的必要。
下了车后慢悠悠往前走的尹遥夕两步都没跨出去,也就一步半第二只脚还没踩实就听到了急促的开门声。她没回头,踩实了第二脚还抬腿走出第三步,身后的人是想口头道歉还是跪地给她行大礼,关她什么事,她很不爽,他就是切腹都是应该的!
第三步落地,尹遥夕听见了远处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到人就站住脚,有事?
李正宰有很多事,还有很多想法,但他说出口的就只有一件事,“遥日姐(年纪比他大并不是尊称)说你坐她的车来的,让我来问问要不要送送你。”全程忽视了为什么兄弟还在,为什么她在兄弟车旁边,为什么两人气氛好像不太对。
拐角有车开进来,三人都看过去,正是来接尹遥夕的车。
车停在尹遥夕面前,司机下车正要绕过来给她开门,李正宰已经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他护送尹遥夕上车的姿势跟此前的郑门童如出一辙,要不说是兄弟呢,就是有默契。
等人上车后,李正宰却没有关门,而是先问对方,“还需要我送你吗?”
尹遥夕看了他一眼,没说要,也没说不要。李正宰便笑,“等我一分钟。”
一分钟,能说多少话?
李正宰走向郑宇盛,说得话直接而简短,单刀直入,“我们之间有误会吗?”
郑宇盛摇头,“没有也不会有。”同时给他分享有用的消息,“我跟孙艺珍在接触的那个‘婚姻’,她想看短篇原作。”
扬眉表示惊讶的李正宰用眼神向他确定。郑宇盛很不确定,“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她确实想看。”
原因不用非得现在聊,一分钟差不多要结束了。一分钟可不是从两个男人说话的时间开始算,而是从女人的车门关上开始算,一分钟就够两个男人说那么几句话,剩下的时间需要李正宰快步绕过车头上车。
边上多了个人,尹遥夕却跟没看见一样,示意司机开车,视线看着前方,询问边上的空气人,“你们关系很好?”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李正宰笑着讲段子,尹遥夕并没有被逗笑,反而瞪了他一眼。
详装惊恐的李正宰双手捂着胸口,演艺超绝,尹遥夕没忍住翘起嘴角,想压,压不住,到底还是笑了。
“婚姻听说过吗?”
“结婚的婚姻?”
“一部短篇电影,英文名‘arria’的那个婚姻。”
“瑞士获奖的那部?”
“对。”
李正宰盘算着这么小众的作品音像店可能不卖,据他所知兄弟家有张碟,可此时提起兄弟就没必要了,“孙艺珍在接触这个项目,她那边应该有碟,要我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吗?”
心情缓和了的尹遥夕伸手示意他打吧,电话打出去碟也就能到手了,只要过去拿就行。车辆拐弯,驶向女演员家,车上的男演员顺势聊起了这部作品。
他对作品描述的重点刚好是女演员由于场合问题跳过的那部分,关于女一和酒保的虐恋情节,或者说深入交流的情节。
“我看过那部短篇,导演之所以取名为婚姻,一方面是表述婚姻是压抑人性的,另一方面是传达,婚姻中女性的需求一直处在自我压抑中。不管是日常相处还是床事,女一都在压抑自己,她只有在酒保那才真正感受到了释放,才会那么热切的祈求自由。”
男演员聊起作品表情和语气都很随意,把床事说得跟红灯停绿灯行一样理所当然,尹遥夕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好奇,“意识流的短篇剪辑都很混乱,时常多久,表述那么多事?”
“十二分钟,不长。表述的事更多是剧本传达的,我也看过长篇的剧本。”李正宰像是随口一说似的,“我跟导演接触过,可能会出演这部作品,研究过剧本,短篇也看过很多次。”
尹遥夕眼神微闪,玩味的笑开,“你和郑宇盛同时出演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