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字湾说话似吩咐,说完提步就走,撇下夏约如折腾。
楚字湾是真的饿了,午饭不合他的胃口,他吃了一半就搁筷了。上完菜,夏约如让他先吃。楚字湾不客气,把夏约如的碗里的饭都吃了一半。不过,楚字湾吃过了饭,不忘端饭菜给正忙的夏约如。
夏约如转去书房,手机上放着教程,捣鼓了半数的玫瑰,剩下的一瓶摆在了床头柜,一瓶留在茶几,其余分散到各屋。
夏约如按住脖子,揉压几下,嗯哼着仰头看楚字湾。
楚字湾扶正了夏约如,递去筷子,接着不轻不重地按压夏约如的肩颈。
夏约如有点痛,嚼着饭,动动肩,被楚字湾用力压下。
楚字湾说:“别动。”
夏约如不情不愿,扳直了背。
她说,按摩是欺负人的一种手段。楚字湾笑说,是因为你的肩膀太硬了才会觉得痛。夏约如梗着脖子回,人的肩膀都是硬的。楚字湾笑而不语,手上暗暗用力。夏约如蓦地缩起肩膀,吃痛地轻呼。楚字湾泄力,放过夏约如。
楚字湾挪来椅子,坐在夏约如身边,整理花朵。他把花根齐平,丢入瓶中,推到角落。花瓶的两边是迭高的书,有楚字湾的,也有夏约如的,有些书页发皱,有些新得发光。
夏约如喝完了汤,瘫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玩,低着头,下巴贴脖子,挤出双下巴。
楚字湾瞟了一眼,脑中过去几个选项,最终选择叫夏约如去床上趴着玩。
夏约如吃过饭,犯懒,淡淡地一应,后没了后续。
楚字湾无话可说,拽起夏约如拖往卧室,把夏约如丢上沙发,又折去书房端饭盘。上楼前,他接过一盘果切。
夏约如打哈欠,见楚字湾来,坐起身给楚字湾让位置。楚字湾靠近,夏约如双手接过果盘。
夏约如屈起腿,脚翘在沙发边上,果盘稳稳放在膝盖上。夏约如叉起一块水果,先递给楚字湾,再叉起一块梨,咬住。
楚字湾吃了几块,说:“冬天吃水果太冷了。”
夏约如点点头。她也那么觉得,太冷了,所以她小口地咬,当心地嚼。
夏约如穿的短裙只包住一半的大腿,她并腿而坐。楚字湾不小心掠过夏约如腿间,猛地错开视线,红耳,一回想,却是空荡荡。楚字湾骂一声自己,骂什么都没看到,还要脸红。
楚字湾看了会儿夏约如玩手机。约摸两刻后,楚字湾发困,枕着夏约如的头顶顶她,说:“我困了,去床上。”
夏约如耸了耸肩:“你先洗。”
“好。”
洗了澡的楚字湾不困了,抱住哆嗦的夏约如,环住。夏约如蜷着,露出一双眼睛在被子外面,手机在被子里发光。
:
夏约如忽然看了眼时间,抬头看楚字湾,说:“晚安。”
“晚安?你要睡了?”楚字湾在夏约如的眼中看不出半分困意。
“你不是困了吗?”
“不困了。”说完,楚字湾打了个哈欠。
夏约如笑,说:“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