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
任建柏要上赶着做她的识字夫子?
这般殷勤,不知是因为廖氏的罪过心中惭愧,想着做些事情来弥补,还是说另有其他的目的。
但无论为何,这种事,她都是不需要的。
“任秀才课业繁重,县学规矩又严,怕是多有不便。”苏玉锦婉言拒绝。
“无妨,不过是教苏姑娘几个字,费不得多少功夫。”任建柏忙道,“县学那边,因为家中之事,我已与夫子说过可随时请假。”
是情商低,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玉锦拧眉,便也不再客套,只高了音调,“我原也是不爱这些,加上两个铺子时常忙碌,也顾不得学这些,再者,我是小女子,任秀才是男子,这男女之间也多有不便,任秀才请自重。”
果然还是不行。
但也足以说明她自尊自爱,倒不像是寻常俗物,与男子说上两句话便已是没了自己的主意,恨不得往上贴。
“既是苏姑娘坚持,那便作罢吧。”任建柏道,“只是往后若是有需要题词写信,帮着记些东西的活,有需要我帮忙的,苏姑娘一定不要与我客套。”jj。br>
苏玉锦并无拒绝,但也并不点头。
片刻后道,“家中还有活计要忙,就不多留任秀才了,任秀才慢走不送。”
苏玉锦福了一福,转身将门关上。
任建柏眼看着双门重新紧闭,连那门环都不再颤动时,又在原地踱了好几步,迟迟不肯离去。
总觉得她对他有些疏远。
至少不似先前在苏记吃食铺子遇到时,那般随和爱笑。
到底险些被毁了生意,又险些给掳走,她必定恨极了廖氏,对于他这个廖氏的主子自是再没有好脸色。
廖氏之事,终究还是影响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任建柏叹了口气。
苏玉锦回了院子里头接着忙碌。
艾草来给屋子里头的贺严修添上一杯热茶。
贺严修放下手中的书卷,“方才看你家姑娘出门去,许久才回来,门口又有说话声,是什么人来了吗?”
“是任秀才。”艾草回答,“是来替廖婶子向姑娘赔罪的。”
“赔罪?这位廖氏,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你家姑娘?”贺严修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