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大宋第二个韩琦。”
高太后点点头道:“这燕达不可用,这宫里统领禁军的将领要换一换。”
“这些年咱们高家在军中的将领也没了不少,幸好,我已物色了几个。”
张茂则点点头。
高太后又操弄了一会花木忽道:“老身方才说到哪了?”
“禁军将领?”
高太后道:“不是,前一句。”
张茂则道:“是章越。”
高太后道:“不错,这样吧。这些日子在坊间指名道姓非议章越的人,皇城司也抓了不少几十个,以诽谤重臣的罪名一律刺配,还他一个公道。”
“另外下旨申斥刘挚他们三人,不许他们再言章越的不是。”
“最后下一道圣旨,派人送到定力寺,老身定要章越出任侍中。”
张茂则道:“一切如太皇太后安排。”
高太后笑道:“什么叫安排?”
“老身是不懂得治国之道,但始终记得两条,一条是民为邦本,还有一条宰相当用贤才。”
“章越是仁宗皇帝和先帝都看重的人,能以家国托付,老身还信不过他们的眼光。这治国安邦的事终需还是要他章越来才行。”
“刘挚他们敲打一下,让章越知道分寸就够了,不要弄得太过,继续猜疑下去寒了人心。章越要继承先帝遗志,续新法,灭党项都好说,他之前道,嘉祐之法可稍补元丰之法,我也姑且听之。”
“不过他到底要做什么,老身要全程看着!”
说到这里高太后微叹道:“老身突然想起,当年先帝若继续用他为相,又何尝有永乐城之败呢!”
正在言语之际,小黄门入内:“禀娘娘!辽使萧禧已到陈桥驿,说要面呈国书!“
方才尚从容自定的高太后,闻言指尖一颤,海棠枝应声而断。
“都知,你陪着老身同去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