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关心我,我贴着膏药还得继续抱孩子,还得干活儿。
是的,
在这个家里,我除了是生孩子的工具,就是奶牛与保姆。
我记得——
我给我妈打过电话,求过救。
我妈说我太敏感了,叫我别胡思乱想,好好带孩子,说孩子才是重心,等断奶后好好减肥。
叫我多体贴赵言,要温柔,不要只顾着孩子……
她很快挂了电话,因为弟弟家的孩子哭闹了。
我笑着流泪。
在我妈心里,我弟比我重要多了……
我还记得——
赵言把女人带回家,把卧室门一关。
女人甜腻的声音,示威似的叫得格外嘹亮。
事毕,他们从卧室出来,女人挑着眉问赵言:
“这就是你那个肥猪老婆?胖成这样,啊哈哈哈,你怎么忍下来的?”
赵言呵呵两声:
“别看她现在猪,高中的时候,可是我们学校校花!”
我抱着孩子,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婆婆安慰我:
“这是你的福气!你别不懂事,男人有本事,外面才有女人!”
我看着他们,没有吵,也没有闹。
年轻时的所有爱恋,早如沙塔般崩塌,余下是森森白骨。
我不知道我的产后抑郁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我经常莫名其妙哭,自杀的念头如影随形。
我没去过医院。
没时间,没精力,也没钱……
我所有力气都在对抗死亡。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