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摇了头,“这事出,因你。”
“我?”邹承白急的一下站起了身,“这事和我无关啊,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下人们都瞧见了,根本没出过屋。”
“你睡的是哪个屋?”姜氏压着怒。
“我,”邹承白低了头,“秋月轩。”
“我知你喜欢乔倩儿,便允你纳她入门。可你父亲和你分析过其中利害,让你千万不要冷落了林初好。可你呢?”
邹承白无力辩驳,只能坐了下去,低头听姜氏训斥。
“是你迟迟不肯作为,将侯府逼上了,要人性命,要官府断案的路!”
“我就是想对林初好,她也得给我机会啊。现下她话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句,我怎么示好?”邹承白委屈。
“她为何不肯跟你说话?”姜氏气道,“你骗的了老夫人,你骗不了我。上次,你去林初好房里,根本没有圆房对吧?”
邹承白愣了,堵了气,“母亲,可就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害人性命。更不会把侯府逼去官府断案啊?”
“左相得不到林家好处,就用这案子挑明,要林家不得不结交。”
“侯府死的人,是左相手笔?”邹承白只觉朝中云诡和自己很远,可今儿个,竟然就发生在自己府中。他急道:“那倩儿……”
“倩儿倩儿!就知道乔倩儿!”姜氏吼道:“你要整个侯府都毁在你手里,才甘心吗?”
“母亲,倩儿不比别人,她自幼便无人可依,她只有我。”
“那你有什么?”姜氏恨铁不成钢,“若没有侯府做你支撑,你又有什么?”
邹承白震惊看着母亲。
“我不妨告诉你,湖边死的,本就应是乔倩儿。”
“倩儿?”邹承白摇头,“母亲你骗我,左相怎么可能对倩儿下手。她是无辜的啊。”
“若不是我把她送出去,用紫玉替了她,溺死在水中的就应是她乔倩儿!”
“你以为府衙的人如何这般胆大,擅闯侯府?那是因为有左相在后。这事上了官府,便是你宠妾灭妻,林初好善妒害死乔倩儿。而之后,任凭侯府和林家斡旋,都改不了案子。只待林家没了气性,站队左相,那死的人,才会被定为和林初好无关。”
“这?”邹承白不敢相信,“这不是阴谋吗?左相怎么会,这般为难林初好一个女子?”
“阴谋?”姜氏露出了失望,“这是摆在明处的阳谋!”
“你以为你父亲说林家富可敌国,是说笑?那就是人人想挣的肥肉,你爹占了先机,给侯府争来,你但凡有一分为侯府考虑,也不会落得如此模样!”
“那,”邹承白自知理亏,“要我做什么?”
“乔倩儿现在被我安置在庄子,等过了风头,就送出去。你,”姜氏厉声,“就断了念想,从此侯府再无乔倩儿!”
“母亲……”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