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千恩万谢,一双眸子透着的感激,让永宁侯只觉神清气爽。
他和姜氏,早就相对无言。
此去西南大半年的光景,都住在全是男人的军营,要不是被邹承白这个外室,搅和的一头脑,他早就不会素着了。
想到姜氏不仅默许了邹承白的外室,还同意他把外室娶为妾室。
永宁侯就说不上的来气。
于是再看紫玉的目光,就多了点别的东西。
姜氏一直防着他的妾室和外室,可如今既然开了口子,再想收着,就没那么容易了。
紫玉当然明白永宁侯心思,只是她佯装不知。
比起那个假痴情的小侯爷,侯爷,
容易许多。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妾室的位置,妾室就行了。
紫玉心道,既然小侯爷给不了,她便换人了。
但这一次,她再不会轻易献出什么了!
邹承白再次想起紫玉,是半月后,她复工。
他惩罚似的扯开她身上衫子,瞧见胸口一块结痂的疤,像一朵丑陋却鲜艳的花。
他抬手抚过去,她退了。
他拉她上前,不许她反抗,指尖轻触那疤痕。
她却合上衣衫,说自己来了癸水。
几番拒绝,让邹承白没了兴致,叫她走。
紫玉整理好衣裳,走出几步,又回头轻声道:“小侯爷,奴告辞了。”
“嗯。”
邹承白没抬头,自然也没有看见紫玉看的目光。
是留恋,留恋他曾带给自己的,关于美好未来的种种想象。
是失望,失望他心中,终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是告别,更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