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虽为帝师,可这几年以年迈为由,少参政事。左相一人风头无量,侯爷几乎舍了家业才攀上左相,他怎么轻易就见了林初好?
“他可说了什么?”
林初好将左相所说,侯府少夫人,因妒杀妾室之事一一道来。
听得姜氏浑身发冷,只觉胆颤。
硬撑着问了林初好如何作答。
林初好也都说与她。
姜氏听了回答,觉得林初好进退有度,挑不出毛病。但左相所言实在骇人,她精神去了大半,于是一路无言。
回了侯府,姜氏没片刻耽误,直接去了侯爷书房。
正瞧见紫玉在一边,伺候侯爷写字。
姜氏也顾不得怒,让紫玉出去。
碍着永宁侯面子,声音也属平常,并未喝人。
永宁侯倒属实意外。
待听了今日相爷所言,永宁侯也坐立不安了。
“侯爷这是要,亲自除了承白身边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除外室,甚至妾室,姜氏都手段熟稔,并无半分同情。
可若以此被要挟,成为别人的囊中物,那日子,可便再不好过了。
“看来粮草的事,左相真是动怒了。”
“我们侯府可不能出这因妒杀妾的丑事。”姜氏道。
永宁侯看她一眼,“怎么掩饰,你不是最擅长吗?”
姜氏心一冷,硬声道:“若侯府出事,你那些莺莺燕燕能在哪儿?和你同承的,只有我姜氏一人!你若不肯与我共,好,你宠幸你妾室,我们和离!”
永宁侯知姜氏最顾忌面子,就是嫁入侯府,也是因当初官职二品的老侯爷。
如今肯撕破面子,恐最主要也是因侯府势微,他又散尽多数钱财,奉承左相。
如今侯府经不起风雨,永宁侯沉思一阵,软了下来。
“左相不会真和侯府的少夫人,这般小辈,用这人命的手段的,不过是吓吓她罢了。”
他分析道:“也就是让林初好知晓分寸,知道左相是这永宁侯府的背后之人。要她下次再使小性的时候,也想想后果。”
“若是夫人觉得不妥,改日我上门拜访,探探左相口风,再做打算。”
姜氏见永宁侯上了心,也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出来的时候,瞧见候在门外的紫玉,冷眼像带了刀子,直直盯着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