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层面上,她与那些人都不可能永久地拥有这些死物,不过是阶段性地保管一段时间而已。
这样一想,林幼卿瞬间就释然了。
究其根本,天性凉薄的她,对无关之人的同情与悲悯是有限的。
囿于空间的这段时日,毫不夸张地说林幼卿对空间的了解,比之前所有日子加在一起的都要多、要详实。
当她听到窗外采蜜的野蜂们“翁嗡嗡”的鸣叫声的时候,很诧异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空间里这般地安静,静得能捕捉到任何细微的声响。
或者说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了。
该做的事都忙完了,又不想一直赖在床上,她便寻思着是否该给自己找些事来做,免得骨头都要懒掉了。
从前,林幼卿觉得有大把时间任由她可劲折腾,真是太贴心了。
现在才觉得时间多得像树叶子一样挥霍不尽,也挺糟心的。
时间正消磨着她的斗志,使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趟出来是有正事在身的。
空间里悠长的日子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林幼卿寻思自己暂时还不宜出去泡水,那就观测一下所在水域的海底情况吧。
她的身子虽出不去,但视线就不同了。
就算一无所获也无所谓,只当是观看海底世界的纪录片了。
她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为重新出发做好准备。
这么一想,似乎又有不少事可干了。
除了每天捡鸡蛋,练琴习字,还要下厨多准备些饭食,之前的存货,这段日子懒得动手现做,差不多都要吃光了。
经历了初潮以来最为漫长的一个生理期,林幼卿决定以后生理期再也不要呆在空间里了。本来三日就能的了结的,硬是差不多拖了一周,显而易见,这事已然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这日,终于出了空间。
林幼卿没有直接浮上海面,而是在海底认准了一个方向就游了过去,态度相当坚定,似乎那里有什么宝贝召唤着她一般。
果不其然。
很快一艘沉船,便赫然呈现在她面前,打眼就能判定是近期沉没的,然而这显然也不是姚家的那艘商船。
事实上,并不是她一出来就感受到了沉船的召唤才寻过来的,而是得益于那面奇妙得可以显示外界景象的镜子,她前日就发现了这艘可疑的沉船。
那时,真恨不得立刻就出去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