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目光一动,似是看出剑之初心中所想:“若不是铁石心肠的话,你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剑之初默不作答。只是渐渐平静下来的心,却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心想:我铁石心肠?那我这样的铁石心肠,不也要好过女人的蛇蝎心肠吗?
一个满是七情六欲的人,又是为何而变得铁石心肠的呢?是因为心灰意冷了,还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
妇人轻轻的摇着羽扇,美丽的脸颊上生出原来的媚笑:“还是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又或者是,你不行?”
剑之初目光一顿。心头有话冲上了喉咙,口头却仍然紧闭不答。
他心知这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要么是敷衍妇人说自己不是一个男人,要么是逞强说他行,正中妇人下怀。
妇人看着剑之初娇笑不止:“你不会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吧?”
剑之初目光又是一顿,再次强忍着不答。
心想,在忍一忍就要过去了。各种可能都被这妇人问了个遍,应该是没有第四种了。
不出剑之初所料,妇人没有在问下去,而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叹息道:“唉,算了,算了,吾亦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强来的好事不能尽兴;吾可不像那位没见过男人的国王一样不解风情,况且吾喜欢的是被动享乐,而不是主动取乐。”
剑之初暗暗松了口气。
不等剑之初把气松完,妇人又道:“不过…你要见吾新收的那位宝贝男宠,吾又要怎样才能答应你呢?”
“男——宠——?”剑之初不由自主的怪叫出声。
“怎么?很不可思议吗?”
剑之初一时百感交集,一双眼珠随着忐忑的心绪转个不停,挑出最重要的一点,问道:“他还活着?”
“有人说过,死人就不能当男宠?”
这句话让剑之初口头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脚下不禁退了几步,心头不禁一震。
也不知是被流玉枫的生死不明所惊,还是被妇人的这句话所惊。
“那…那他…是死了?”
妇人娇笑道:“你这般扫吾的兴,吾又为何要将吾这位宝贝男宠的生死告诉你呢?”
剑之初方才放下去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作揖行礼道:“只要楼主将金陵少主的生死告诉剑之初,剑之初愿意为楼主做任何事…”
一说至此,似是觉得有些不对,又补充道:“只要不是有违道义之事,以及…以及楼主口中的好事。”
“是吗?这么有正义感?”妇人看向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吾若是想要你的人头呢?”
剑之初目光微微一抬,终于看了纱帐中的妇人一眼:“若是能救金陵少主一命,剑之初…剑之初愿意奉上。”
妇人不屑的讪笑一声:“年纪轻轻,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吾看你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应该去一方神农谷找翠褚兰好好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