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很清楚地记得。
沈宴那天拿到结婚证后,在侧身系安全带时,偷偷笑了笑。
那笑容一晃即逝,我却记了五年。
沈宴不想和我离婚,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拿我的命搏。
从民政局出来后,他问我:“去哪?”
我把离婚证放到包里,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
“换个地方治疗。”
“沈宴,煎熬的不是你一个人,从我妈去世后,我就没有再睡过一个好觉。”
沈宴陪我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
一直捏着拳,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摇了摇头:“越来越严重了。”
“心理问题导致身体也受到严重影响,黎妍,吃药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从吃下安眠药我也睡不着之后。
那天回来,一直不松口的沈宴哭着抱住我。
“黎妍,我们离婚。”
家里面有个常年锁着的房间。
是沈宴用来放她母亲的遗物的。
有他母亲教他画的画,练的字,还有亲手给他绣的毛衣……
那一针一针贯穿的是她的等待,等待一个不归家的男人。
我对我父亲的印象几乎算得上是没有。
他和我妈的婚姻仅仅存在了三年,他们离婚的时候我才两岁。
我妈带着我辗转了很多地方,最后带着她的爱,回到了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