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德越想越觉得通畅,越想越自信,就连原先吓得佝偻起来的脊背,此时也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起来。
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其他同僚才是!
此时的赵福德又变成了那个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
却看白沅沅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来来往往的下人早就被挥退,偌大个空旷的前厅便只有越庭舟与白沅沅二人。
“娇娇儿,方才你在干嘛?”越庭舟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白沅沅的下巴,冷然地质问。
白沅沅眨眨眼,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说:“什么在干嘛?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你总不能利用完我又不认账吧。”
“我们何时说好让你去挑逗那蠢货?”越庭舟手指更用力了些,说:“早知如此,便该直接把你关在房间里,省得你又不安分地惹下许多事端。”
“疼。”
白沅沅没好气地拍了拍越庭舟的手,示意他放开。
“你要是真的关住了我,晋州哪里来的救命的药材?现如今你不感激,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我这哪里是惹是生非,我这分明是救人于水火!”
白沅沅伶牙俐齿,半分也不肯让。
纵使越庭舟知道自己用的力气并不会弄痛她,但还是松了松手。
却并没有放开对她的控制。
他目色沉冷,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越庭舟话里的醋意都要冲天了,白沅沅哪能听不出来。
只是越庭舟话里话外中泄露出来的占有欲实在过于浓烈,让白沅沅止不住的皱眉。
这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上一世越庭舟将她关在东宫。
那样炙热的占有欲就如现在一样。
可是,占有欲是爱吗?
当然不是。
爱是尊重,是平等,是发自内心的爱护,与自始至终坚定不移的选择。
而占有欲——就好像白沅沅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猫,最喜欢的时候谁也不许碰。
她的父母兄长都不可以。
可是渐渐地,小猫长大了。
小猫总是想要出去玩,不愿意粘着她。
于是自然而然的,随着时间的消逝,她对小猫的喜爱与占有欲也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淡与厌倦。
可是她又无法丢下小猫,因为过了那么久,小猫早已经成为了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