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不由得心惊胆战,心中明白,这番责罚便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了。
只能求白沅沅多保重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自己的身子我了解,你不必多言。”白沅沅不理,“可有晋州内的消息了?”
暗一老老实实地回答:“晋州城内瘟疫肆虐,大半的人都到了。太子七日前下令命任何人不准出城,现如今外扩的趋势止住了,但晋州城内一片怨声载道,对太子意见很大。”
白沅沅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封城实乃上策,为何百姓会心生埋怨?朝廷派来支援的人力物力可到了?”
“人到了,”暗一说,“只是是空着手到的。”
“那那些物资都去哪了?”
“说是路上被山匪劫掠了。”
荒谬!
朝廷驰援灾区的物资,一来打着朝廷的旗号,二来有重兵护送,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劫了?
况且现下虽然贼匪众多,但是大多不成气候,基本上都是些连饭都吃不饱,无家可归的流民构成的。
怎么可能打得那些脑满肠肥的兵士毫无还手之力?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场针对越庭舟的阴谋。
上一世她未曾细细想过,只觉得越庭舟离开可以给她一些喘息的时间,让她有机会逃跑。
可是现在她仔细想想,分明处处都透着诡异。
晋州的危险不言而喻,若是万幸处理好了,或许能够得到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褒扬,可若是处理不好,那可是一不小心便会丢掉性命。
这样危险的事情怎么会轮到太子头上?
白沅沅不懂,为什么在一些人的眼里权利的倾轧甚至可以凌驾于一城百姓的性命之上?
他们简直就是在拿晋州所有百姓在做博弈。
这太荒唐了。
“不行,不能休息,全速前进。”白沅沅下令。
暗一:“可夫人……”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