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越庭舟麾下的大臣都在拿这件事打趣他。
“早听闻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倒不曾想,竟这般如胶似漆,太子殿下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这样不着调的话当然之后那王仁安说得出来。
越庭舟只轻飘飘地扫过去一眼,便让他住了嘴,不敢再乱说。
可面对白沅沅,即便是越庭舟也颇为束手无策。
“今日有事要商议,晚膳你自己用吧,不必等我。”
“在哪?和谁?”白沅沅立马出口询问,步步紧逼。
越庭舟用漆黑的眼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思考应不应该告诉她,也像是在提醒白沅沅不该问的不要问。
可白沅沅哪怕是看懂了,也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固执地等越庭舟的一个回答。
终究是越庭舟先败下阵来,像是投降一般,先软了态度,说:“与监察御史李大人,在春宴阁,亥时之前一定回来,可满意了?”
这个时候去同监察御史吃饭,应当是为了慕家的事。想来春夕节那日,慕柔应该得手了吧?不然越庭舟也不能这样着急地推进为慕家平反的进度。
而且,这些天越庭舟对她也越来越纵容,态度竟要比之前温和许多。白沅沅思前想后,觉得越庭舟定然是出于愧疚。
脑海中思绪纷飞,白沅沅表面上却无比乖巧,说:“那夫君可要早些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越庭舟离开后,白沅沅才放松下来,坐在椅子上细细思量。
虽然慕柔那步棋已经成功了,但显然现在还不是使用的最佳时机。最近她确实有些急功近利,太过着急了些,以至于春夕节那天引起了越庭舟的怀疑,甚至到现在还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只要他一日不能完全相信她是全身心地爱着他、仰慕着他,那她铺的所有路、做的所有打算就都还不到引爆的时候。须得让他知道,她是如此深切地爱慕着他,永远都离不开他,让他的安全感到达哪怕写下和离书,她也不会就此离开的程度,她的计划才能成功。
看来她还是得稳住自己的痴情人设。
只是越庭舟现在明显不信任她,她还是得做些什么……
五月的围猎!
白沅沅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
上一世的五月,她虽然已经被关起来了,没能参加围猎,但是她记得围猎结束越庭舟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
当时她想趁着围猎的机会逃跑,因为越庭舟身为太子,是不能私自从围猎场上离开的。是以她求了人为她易容,只求能在当日逃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