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蹭地一下睁开眼,然后就发现狗男人居然就躺在她旁边,再一仰头便和狗男人的视线对上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但那眼里却仿佛写了四个大字——强烈谴责!
虞秋秋将手快速地从他腹肌上缩了回来。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这可是她的床,狗男人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本就很可疑。
她用手半撑坐起,紧接着就开始用眼神询问。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褚晏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扯了下被她掀开的寝衣下摆,再然后,就淡定异常地起身下了床。
直到穿戴整齐,才面不改色地解释了一句:“梦游。”
虞秋秋:“……”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今日虞秋秋带了他昨天送的那支发簪。
用早膳时,褚晏除却不经意地朝她发间瞥了一眼,其余的什么也没说,神色也丝毫未变。
虞秋秋:“嗯?”
……
廷尉司。
一属官批复的案件,第三轮复核时,发现依律法本该量刑十五年,却被他批成了五年,这一下子少了十年,属于是重大纰漏了。
得知顶头上司叫他过去时,众人看他
()的目光都很是同情,属官本人更是深呼吸气了好几轮,面色凝重,几乎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谁料——
“奉银减半三个月,回去写篇检讨交来,下次注意。”
属官:“???”
就这?没了?廷尉大人居然没有把他训到狗血淋头?
属官愣在原地,满心满眼的都是不可置信。
褚晏抬头,见其还没走,皱眉:“还有事?”
“没没没没有……”属官猛地一阵摇头,直到走出门,还有一种仿佛在做梦的错觉。
廷尉大人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竟还有些不知所措。
属官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奇怪,这天也没下红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