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个热心又健谈的师傅:“小情侣打打闹闹嘛正常得很,别下死手。”
姜式嘟囔:“狗屁情侣。”
师傅笑声过分爽朗:“害什么羞,你满身都是他的味道哈哈。”
姜式不自觉发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得男人脸颊凹陷,吃痛睁开眼。
眼底浑浊,对不上焦。
姜式不耐烦:“醒了就赶紧给我……”
男人还没恢复意识,昏沉沉地侧目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说了声不清不楚的“谢谢你”,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姜式声音一顿,不讲话了,心想这家伙还算有教养,等他清醒了要点赔偿应该不难。
他正打着算盘,车停了。
“到了。”师傅把空车标志重新立起来,计价器显示起步价。
姜式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酒店,搞了半天就隔了两条街!
走着就能到!
他在这家酒吧打工半年,平时也会在附近买饭吃,但这种级别的酒店——他望着高耸的建筑外冰冷的玻璃墙,这是他连名字都不奢望去多看一眼的场所。
他瞄了一眼把自己灌醉的男人,闷闷道:“怪不得那么多愁善感,有钱人闲的。”
把男人从车里拽出来,下一秒,站得笔直的门童立刻簇拥上来,把他们围成一圈,毕恭毕敬地叫着牧总将人搀扶进了酒店大堂。
而姜式却被拦在了门外。
“喂!给钱!”姜式不甘心地跟在后头大喊,“出租车钱都是我给的!”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操,折腾老子一晚上一分钱都不给!”
“我哥……跟你??”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姜式回头。
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气质却天差地别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扔了一把车钥匙给门童,下巴一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