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纵观所有考试,唯一一个真的和“考题”一点交流都没有的人,还真就只有傅珀。
刘正纯右手捻着自己雪白的山羊胡,左手拇指在其他的指关节状似随意的点来点去:“有意思。”
陈理律则是百无聊赖的拿出三枚铜钱,开始给面前的九位考生算卦,他算的是谁的通过可能性更高。
给三位院长倒茶的工作人员见状无语,玄学学院的考试还真有意思,里面学生在算,外面监考老师也在算。
……
陈瑜,年龄35岁,丈夫37岁,两人育有一子年龄5岁,从小家境殷实,目前从事的行业是她真正喜爱并且有天赋的事业,和在校时学习的专业南辕北辙……
傅珀接着翻开一张牌,实际上则是打开了一个灰色盲盒。
下一刻捏着点触笔的手顿了一下,视线下意识扫向陈瑜手腕,在抬眼看她耳朵上戴的,色系虽然一致,款式却不配套。
这不符合陈瑜的职业身份,显然是临出门的时候出了问题。
陈瑜可能以为是被压在哪里了,可是傅珀却知道,和耳钉配套的手镯此时已经不在她家了。
至于是谁拿走了呢?
傅珀接着看下去。
这次的灰色盲盒里面是一道听力题,她还没来得及听,直接看向问题。
题目是填空形式——
【指使对话中的()偷走手镯送给自己做定情信物的人是()。】
这种题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蒙都没法蒙。
傅珀只好点开语音听了起来。
【a:“你看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手镯,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上面金色的珠子吗,送给你,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b:“我好喜欢啊,不过花蕊班的小雷也送了我一个钻石发卡,我都很喜欢,要不你们一起做我的男朋友吧。”】
听完之后傅珀整个人都怔在当场。
对话的当事人是一男一女,除了最后一句“一起做自己男朋友”有点不太道德,前面的内容就是一个女海王哄骗男人给自己送礼物的过程。
可如果有人知道这对话中的a和b是奶声奶气的萌童音的时候,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他们所谓的“定情信物”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头花和发卡,而是从对方妈妈的梳妆盒里偷出来货真价实的珠宝首饰。
说出这话的a和b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傅珀手紧了紧,在答题板上面写道:珍珠手镯丢失,是缘主儿子偷拿,为了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
写到这,傅珀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预测不止一位孩童拿了家里珍贵物品送给对方。
傅珀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卷了吗,为了获得交友权需要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