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比小白的狗头还要好摸。”
“……”
在她的碎碎念下,他过了会儿居然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
温若替他擦掉眼泪和汗水,把悬挂好的衣服取下来,一件一件地盖在他身上,堆成小山状。
“这样,就既保暖又有安全感了吧。”
她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照顾小江粲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也可以叫作死缠烂打,他们越来越熟悉。
例如,她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没弄对他的名字。
他叫江粲,不是江灿。
在这之前,她不认识“粲”这个字。
是她在教他写自己名字时,他划掉她写的“灿”,一笔一划写出“粲”。
这个笔画多很多的字。
她叽叽喳喳地说他怎么会写这么复杂的字时,他还骂她是笨蛋。
这是他的名字。
“我才八岁呀,不认识这个字很正常,你一个更没文化的凭什么笑话我。”
温若虽然抗议他嘲笑自己,却认真地照着他写的字抄了很多遍。
这是后来江粲无意间在她的本子里发现的,“粲”字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很多页。
她教过他如果想要记住一个字最好的办法就是摘抄。
“真是笨蛋。”
要抄这么多遍才能记住。
白禾下雪的时候,温若拉着他和小白打雪仗,试图缓和两小只之间的恩怨。
结果她差点又被气出心脏病。
整个村鸡飞狗跳,邻居的投诉就跟落下的雪花一样。
她气得一晚上没跟他们说话。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小白就睡在她的床边。
她不记隔夜仇,连忙去阁楼找他。
推开门时,他正蹲在窗户上,外面是连绵的雪山。
正在下雪,天地一片茫然。
他的黑发在风里飘扬,回头看她,神色冰冷超过外面的世界。
温若心跳漏了半拍,他这是要走。
她低头给小白信号,小白行动迅速上前咬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