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打扮成驿站伙计模样,跑到了郑泽刚的房间。
“老爷,咱家这次可是要发大财了!”下人说道。
“怎么回事?”郑泽刚问。
“大少爷囤了五十万斤粮食在大仓里,他还通知了余姚所有的粮商,谁要是敢卖粮食,他就搞死谁。
以咱郑家在慈溪和余姚的影响力,余姚没有一家粮商敢卖粮食出去。
到时候等粮食价格涨上十倍,那咱们家就得发大财了。”
“掌控粮食的不是咱们郑家人吧?”郑泽刚问。
“老爷,您教导过我们,天灾是发大财的好机会,但也要放聪明一些。
我们请的宏昌粮行底子还算干净,就算官府查也不怕!”
郑泽刚嗯了一声,脸上满是得意:“好!粮食给我捂严实了。
暗中传令下去,余姚县所有粮商在这个节骨眼上,都给我绷住了,至少绷他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一粒粮食也不许卖给官府!
再通知漕运,这时候敢跑来余姚做粮食买卖的船只都给我扣下来,不许一条船进来!”
下人点头溜出去,他自己则是恶狠狠地想着:陈寒你这个杂碎,你想做包青天?想救灾民?那也要看本中丞愿不愿意。
“中丞大人,制台大人要您到大堂去议事。”外面有随从说道。
郑泽刚捋了一下仪容,喜滋滋而去。
驿站大堂内。
陈寒将驿站当做了临时大堂。
他把余姚县令叫过来,当堂问话。
“官仓里还剩多少天粮食?”陈寒问。
“回制台大人,大概还剩不到三天……”余姚县令结结巴巴地回道。
“以官府的名义也借不到粮食吗?”陈寒再次问。
余姚县令偷眼看了看郑泽刚摇摇头,“借不到,粮商们说他们也没粮食,连城里最大的宏昌粮行也说没粮。”
刘铤在边上忍不住大骂:“无耻,他们就是想发灾难财!”
郑泽刚在边上装模作样地说道:“看起来只能苦一苦百姓,先让百姓提高点价,向粮行借贷粮食度日,来年再还就是。”
余姚县令为难:“粮商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灾年让百姓高利借粮,灾后就催债,逼得百姓只能低价变卖田产,这是饮鸩止渴,坑害百姓之策。”